在坑人的事情里,掉进坑的往往是那些自以为自很聪明的人。换言之,如果一件事里,你觉得只有自己聪明地看到了其中玄机,而其他人都没看到,基本上只能说明你就是这件事中的大怨种。

——坤鹏论

坤鹏论:读《形而上学》 学习亚里士多德的第一哲学(17)-坤鹏论

第一卷第六章(三)

原文:

事实并不如此,这不是一个健全、确当的理论。

他们令事物由物质而成,但于“通型”而言的创生,只此一次,

而我们所见的却是:一张桌子由一种物质制成,制造桌子的人虽只有一个,然后他于每张桌子各应用了桌子的理型而制造出了许多桌子来。

雄性与雌性的关系可用此类比:雌性一次受精,一次怀孕,而雄性可使多数雌性怀孕;而这些可类比于那些原理。

解释:

亚里士多德指出,这些思想家(持理型论的思想家)的理论是与事实相矛盾的,

他们从物质引出繁多而使得“理型”仅仅产生一次,

但是,事实却犹如以下两个例子:

一张桌子是由一块材料制成的,而一个将“理型”加之于它的人,尽管他是一个人,却生产出许多桌子。

妇女在与男人的一次交合中受精怀孕,而这个男人却可以使许多妇女怀孕。

这些与物质和“理型”相类似。

大家还可以试着用理型论来解释其他事物,比如:狗、树木、人等。

当然,在这样的实践过程中,你可能疑问,难道理型世界中也有人类不断发明出来的新东西吗?

这个问题是典型的理性的二律背反(可以看《读<美诺篇> 提前预习康德的理性的二律背反》),也就是超出经验的、相互矛盾的问题。

对于此问题,我们既不能用理性证明理型世界中有这些东西,也不能用理性证明理型世界中没有这些东西。

那么,该如何来对待这个问题呢?

康德是典型的不可知论者,也就是倡导真理是不可理解的,所以,他建议对于这样的问题还是留给信仰吧。

叔本华曾说过:“柏拉图的理型所犯的最可笑错误是,他声称所有理型是一次制造出来的,那么父亲和儿子的关系如何解决呢?宇宙间必然同时存在着他们的理型,这样父亲和儿子就难以分清先后了,儿子甚至可能比父亲存在的时间更长。”

另外,三角形的、圆形的理型也会产生疑问,因为它们是由直线和无数个同样的点组成的,如果理型是唯一的,也就无法解释为什么在一条直线之外还要创造三条直线、一个点之外又创造无数个点。

同样,床的理型也是如此,至少要创造无数根木头。

如果三角形、圆形、床被视为一个整体,那么就一定存在着许多相似的材料理型。

估计柏拉图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他将几何学排斥出纯理性的范畴,认为它只能研究现象。

坤鹏论:读《形而上学》 学习亚里士多德的第一哲学(17)-坤鹏论

原文:

柏拉图对于这些问题就这样主张;

照上述各节,显然他只取两因:本因与物因。

“通型”是其他所有事物所由成其为事物之怎是,而“一”是“通型”所由成其为“通型”之怎是(本因)。

这样也清楚了,“通型”对于可感觉事物,以及“一”对于“通型”,其中所表明的底层物质(物因)是什么,这就是“大与小”这个“不定的二”。

解释:

这样,柏拉图仅仅使用了物因(物质或底层)和本因(怎是,原因与原理)。

而亚里士多德提出的是四因说,即:物因(质料因)、本因(本质、实体因、形式因)、动因(动力因)、极因(目的因),可参见《读<形而上学> 学习亚里士多德的第一哲学(6)》。

也就是说,柏拉图只说了世间万物的怎是以及其物质或底层,却没有说如何动变、终极目的为何。

以造房子为例,在柏拉图那里,有着房子的蓝图——理型,也有造房子的材料,但是如何造、房子的具体目的是什么,都没有。

“通型”(理型)是其他事物的本因,而“一”是“理型”的本因。

在以上这两种情况下,物因都是“大与小”,即“不定的二”。

原文:

还有,他也像他的前辈,如恩培多克勒与阿那克萨戈拉一样,分别以善因与恶因各自分配于两项原因之中。

解释:

恩培多克勒提出了世界的运动归为两个原理,或者也可以说是两个动力:

一是,结合的原理——爱(善);

二是,分离的原理——恨(恶)。

他的宇宙观也就成形了:宇宙是个球体,通过循环发展,四根是它的质料,爱恨是它的外部动力。

宇宙的循环分为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爱把四种元素混合成一个球体,此时完全没有恨,混沌的球体受爱的原则支配而处于和谐之中,四根团聚在一起,自得其乐。

第二阶段:潜藏在外部的恨的力量崛起,它开始侵入到混沌之中并逐渐占据主导地位,各个元素微粒陷入不和,开始分离,这样的结果是海、地、大气、星辰的出现,再一步则是爱与恨斗争的时期,于是动植物和人类也因而产生了。

第三阶段:恨的势力继续壮大,最后完全占据了宇宙,爱被排挤出宇宙,火、水、气、土的所有元素微粒都各自分离,各归其类成为四组,诸元素微粒在本类中各就各位。

第四阶段:爱的势力崛起,冲击内部的恨,爱恨重新斗争,爱使得四根重新和谐地团聚在一起,进入下一个循环。

也就是说,爱与恨的斗争,最终自然是爱胜,于是宇宙的状况又恢复到初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世界如此必然性地、命运地永远循环下去。

坤鹏论:读《形而上学》 学习亚里士多德的第一哲学(17)-坤鹏论

对于阿那克萨戈拉的善因与恶因的说法,坤鹏论目前还没有找到十分明确的说法。

按照从前学习过的阿那克萨戈拉的观点,他的那个Nous(奴斯)应该是善。

他说,Nous(奴斯)是万物和运动的本原动力,具有支配一切的力量,促使宇宙从原始混沌变为一个美丽、井然、有序的整体。

阿那克萨戈拉说,起初所有原始物质是混沌在一起的团块,里面包含着无数不生不灭不变的不同性质的微粒——“种子”。

而在世界的太初,Nous(奴斯),在这个团块的某一点,开始旋转运动,形成了一切运动的原动力,渐渐地,这种旋转运动就像涟漪在水面上推广开来那样,逐渐波及四方,形成了一个漩涡,其形成的巨大吸引力将越来越多的原初物质卷入其中,并在旋转中迫使各种物质“分离”开来。

和之前几乎所有古希腊哲学家认为的一样,阿那克萨戈拉也认为,混沌的团块首先分离为两个对立团块:热(光明、稀薄和干燥)、冷(黑暗、稠密和潮湿),冷热干湿都必须依存对方而存在。

继而,宇宙星辰、万事万物便开始诞生,混沌状态由此渐渐形成了井然有序的世界。

对于Nous(奴斯),大家可以看《他给西方哲学最大的贡献是Nous(奴斯)》和《进一步理解阿那克萨戈拉的“种子”和Nous(奴斯)》。

柏拉图在《理想国》中用日喻和线喻表明,我们这个世界是可见世界,被最崇高、最美丽的太阳统治,照耀、培育着可见物。

而太阳的父亲则是可知世界(也可称为理型世界,或者精神世界)最崇高、最美丽的统治者——善,是它安排、规定着可知世界的秩序。

因为善是太阳的父亲,所以它是两个世界的最高统治者,拥有着最高的权威,这也恰恰是两个世界的关系——可知世界是可见世界的本质,可见世界的事物有各自追求的理型、以自己的理型为本因,而可知世界的理型又以善为自己的目标,善是理型界的本因。

所以,坤鹏论认为,善,不仅是本因,它还是整个可见世界和可知世界的极因(目的因)。

没有善,无以成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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