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要相信别人的发誓赌咒,如果他们真能做到也就没必要靠这个来换取他人的信任,甚至说,越重的誓言越说明难以实现,就像有人向你借钱,说给你20%的年利率,此时你应该转头就走,因为利率越高说明他的风险越高,还不起钱的可能性越大,总之,承诺类型的话都要倒着看。

——坤鹏论

坤鹏论:读《理想国》领悟西方哲学的源泉(二十一)-坤鹏论

2018年6月,郭主席说:“高收益意味着高风险,收益率超过6%的就要打问号,超过8%的就很危险,10%以上就要准备损失全部本金。”

没想到,一语成谶,自那以后直到现在所发生的很多很多事,都在精准地验证着这句话有多么英明。

坤鹏论接触金融以后,可以说是对它逐步有了四层认识:

第一层:金融离钱最近,最能享受钱的芬芳;

第二层:金融就是用你的钱为比你更有钱的人服务;

第三层:金融离钱近,离监狱更近;

第四层:金融离地狱最近。

奉劝各位朋友永远牢记:你盯着人家的利息,人家盯着你的本金,不管是合法的金融还是非法的金融,皆如此。

言归正传,继续跟随苏格拉底用思想构建理想国。

上次讲到了城邦人的最基础职业分别是:农夫、瓦匠、纺织匠、鞋匠。

但由于每个职业最好的状态都是秉承天赋,各司其职,心无旁骛地做好一样工作,因此人有什么样的需要就要有什么样的职业参与进来,需要越多会促使越多人加入到城邦,比如:木匠、铁匠和其他许多匠人,还有放牛的、牧羊的和饲养其他牲畜的人等。

这还不够,因为既然城邦因人们的需要交换而建立,那么交换就成了非常重要的城邦职能之一,同样也就发展出了专门的职业,有专人从事,那就是商人和店主。

一、商人

“还有一点要注意, 要把城邦建在不需要进口货物的地方实际上是不可能的。”

所以,“还要有一些人从事到别的城邦进口货物的工作”,他们就是商人。

并且“如果我们的商人空手而去,不带去别的城邦需要的东西,换回自己城邦所需要物品,他们就会空手而归”,因此,“商人们不仅要为自己生产足够的产品,还得按照为他们提供货物的外邦人的需要生产一定数量的产品,并在质量上满足对方的要求”。

如此一来,“城邦就需要有更多的农夫和其他工匠了”,同时,也还需要有其他一些从事进出口的商人。

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如果生意做到海外,那就还需要许多懂得航海事务的人”,比如:船长、舵手、水手、海外贸易的行家里手等。

显然,一个城邦要想良好地运转起来,需要的人一定不在少数。

坤鹏论:读《理想国》领悟西方哲学的源泉(二十一)-坤鹏论

二、店主

“还有一点,在城邦内部人们如何交换他们的劳动产品?正是为了这个,我们才彼此合作建立城邦”,它是建立城邦的目的。

“这种交换显然是通过买和卖来进行的。”

是的,这样,城邦就会产生一个市场作为进行交换的场所,以及一种钱币作为进行交换的媒介、确定标志。

古希腊城邦内部最常见的交易模式就是城镇市场,交易都是发生在集市的店铺、货摊上,或者直接出售自己的农产品、手工业产品。

当然,如果农夫和手艺人拿着自己的产品到市场卖,这样就会使他们放下自己的本职工作,如果买家不到,他们就得在市场闲坐,浪费了他的工作时间。

所以在管理有方的城邦里也就出现了“提供中间人服务”的人,“这种人一般来说身体比较虚弱或不善于从事其他工作,他们得等候在市场上,拿钱与那些前来卖货的人交换货物,然后再拿货物跟那些前来买货的人换钱”。

苏格拉底将满足这种需要的人称为店主阶层,并将他们与商人区别开来,认为他们做生意的方式不一样,“店主这个名称是指那些常住市场、提供买卖服务的人,而那些往来于城邦之间做买卖的人,我们称之为商人”。

我们古人也基本采取这样的分类——行商坐贾。

那些靠驼队、马帮、舟船长途贩运,或者提篮挑担,走街串巷,叫商贩;

而坐在店铺里做买卖的则称之为贾,贾的古字形外部像储物容器,中间是“贝”(表示财物),代表会囤积获利之义。

三、挣工钱的人

在讲完商人和店主之后,苏格拉底指出,还有一种为人们服务的人,“这种人在智力上虽然没有突出之处可以成为我们的伙伴,但是他们体力充沛,可以干各种重活,他们可以靠按一定价格出卖自己的劳力为生,这个价格就是工钱,因此这种人可以称作挣工钱的”,他们也是城邦的一个重要补充部分。

有人将工钱翻译为工薪,意思上没问题,但是不像工钱那样更容易与体力劳动联系起来。

至此,这个在思想中构筑的城邦已经成长起来,发育基本完备了。

四、伟大的思想观念

苏格拉底用思想建构起来的城邦,遵循的是下面这个逻辑:

人→需要→分工→交换→聚集→城邦

人,为了生存,是有需要的生物。

我们每个人有着不同的天分,适合做不同的工作。

如果每个人做与自己天分相宜的工作,自然可以提高效率,改进质量。

所以分工是最好的生产模式。

同时,我们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需要,在分工格局下,每个人生产的单一产品不能满足自己的多种需要。

因此,需要和别人交换。

但是,交换也需要耗费时间和精力,如果不同产品生产者相距遥远,交换不仅困难,而且还会产生不低的成本。

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不同产品的生产者尽量集中居住在一起。

这样,城邦就形成了。

可见,苏格拉底认为,城市或者城邦就是为适应基于人们需要的生产分工和交换而构建的一种组织。

这个观念是极伟大的,一直影响着后世。

比如:马克思主义认为,历史上,交换是社会分工和私有制的产物,很明显,这是苏格拉底(柏拉图)的观点的延续。

对于交换后世还有别的说法,亚当·斯密有一次在讲到人与动物的区别时,强调说话的功能对交换的影响,他认为“交换东西的意向,大概是交谈的后果”。

此说法与中国的“商”的取义类似,古代商务大都采取以物易物的实物交换方式,实物交换须对双方的物品价值作出评估,所以“商”有估量、商量的意思。

而中国现代著名历史学家、古文字学家徐中舒则认为,殷亡以后,商人土田为周人所夺,故多转而为商贾,商贾名称当由此起。

五、从市中诞生了城市和集市

之前,坤鹏论在分享复杂性科学时也曾提到过人类城市的诞生,正好借机温故一下。

人类的经济结构就是最典型的自组织过程。

它通过一个“自组织”的过程,就从无政府的状态中诞生了。

而且,人类社会中层出不穷的经济结构基本都源于自组织。

(注:如果你还不太明白什么叫自组织,请看《再伟大的整体也要靠最渺小的个体来创造》)

其中最神奇的经济结构,同时,地位和作用最显著的是——市场!

而且,最令人眼花缭乱的变化,也发生在市场。

我们知道,人类最早的市场并非是听了谁之命才建立起来的。

它始于原始社会,始于物资交换,完全自发产生。

慢慢地,特别是人类进入农耕文明后,只要有人口聚居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交易发生,交易的场所称为“市”,从“市”这一条根上发展出两条枝干:城市和集市。

城市=城+市。

“城”,从汉字的字义上讲,意思是以武器守卫土地,在实体上,指一种因人的集居生活而产生的防御性的构筑物——为防野兽或外敌入侵而建造的石墙、木栅栏、沟壑等,如果沟里灌了水,就叫城池。

“市”,往往产生于人口聚居的“城”之前,正如德国著名社会学家、历史学家、政治学家、经济学家、哲学家马克斯·韦伯所说:“城市,本质上是一个市场聚落(人类各种形式的聚居地的总称)。”

事实上,“城”和“市”这两个不同的东西因为相互的关系密切到不可分割的程度,以至于人们很早就把它们作为一个整体来看待,城市一词,沿用至今。

集市=(聚)集+市。

指定期或不定期在固定地点聚集买卖货物的市场,普遍存在于商品经济不发达的时候和地区,后来只要是在固定地点买卖货物都算集市。

集市最早出现在什么时候,出现在哪里,不可考,普遍认为起源于史前时期。

但是,只要有人居住的文明地区,都散布着集市和店铺。

而且在古代交通极其不便的条件下,在世界东西南北的每个角落,欧、美、亚、非几大洲如出一辙存在着这样的交易场所。

集市因交换的需要而诞生,起初是随机的、偶然的,随着交易行为增多,慢慢地先是在某些特定地点发生的交易次数比别的地方多一些,这些地点一般是路口、河边、部落的空地等,再后来,人们特意在同一时间来到这个地点,相互交换不同的物品,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集市雏形。

开始集市是露天的,某一天,某个人决定用点什么东西把自己和自己的货物遮盖一下,他就搭了个棚子,或者拉过几片芭蕉叶遮着头和货物,这样室内市场产生了,人们通常将其称为店铺或商场,所以店铺由集市演变而来,并且天天营业。

除了店铺之外,集市后来还涌现出了更多的新模式,比如:庙会、展览会、博览会、证券交易所、网店等。

六、雅典阿哥拉

坤鹏论:读《理想国》领悟西方哲学的源泉(二十一)-坤鹏论

提到集市,坤鹏论再重点介绍一下古希腊的集市——阿哥拉(Agora,原意为集市),它是各城邦的中心公共空间,是城市运动、艺术、精神和政治生活的中心。

历史先例可追溯到米诺斯克里特岛的广场上,那里是第一个阿哥拉的所在地。

后来,在迈锡尼文明陨落之后的公元前8世纪,阿哥拉再次出现,并成为所有古希腊城邦的基本特征。

其中最著名的集市当属雅典的阿哥拉。

该集市在公元前6世纪即已成形,位于雅典的城市中心,各种不同的交易活动用栏杆分开,初期,分为露天和顶棚市场,最后,顶棚市场逐渐代替了露天市场。

公元前150年,帕加马国王阿塔罗斯二世在此修建了阿塔罗斯柱廊。

石灰石和大理石结构的柱廊宽20米,长115米,有2层楼那么高。

该建筑曾经是一个市场大厅,里面可容纳42个小商铺,被称为世界上第一个购物中心,也是古希腊最大的建筑。

公元3世纪时,赫鲁利人入侵雅典,彻底摧毁了阿塔罗斯柱廊,该建筑在 20 世纪 50 年代得以重建,现在是阿哥拉博物馆的所在地。

阿哥拉堪称古代雅典活力的源泉,当时雅典男性公民(不允许妇女进入)汇聚到集市的主广场不仅仅是为了进行交易,更是为了参加民主选举、戏剧演出、体育比赛、阅兵仪式、谈论政治、辩论哲学和宗教祭祀等一系列的活动。

所以,阿哥拉承担了政治、经济、文化、社会活动等多种功能,是雅典商业和社交活动的聚会场所,也是苏格拉底发表哲学演讲的地方。

可惜,如今的雅典阿哥拉是一片残垣断壁,参观它需要对着每个建筑前立着的标识牌子,再加上丰富的想象力才能脑补出它过往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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