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烦“不会用XXX未来会被淘汰”之类的蠢话,科技日新月异,几个革命过去了,有哪些人真的被淘汰了?本质上都是工具而已,整天用工具吓唬人,危言耸听,制造焦虑,背后藏的都是生意。

——坤鹏论

坤鹏论:读《普罗泰戈拉篇》 德性是否可教?(十二)-坤鹏论

一、前情回顾

在《读<普罗泰戈拉篇>德性是否可教?(十一)》中,坤鹏论主要分享以下内容:

神创造会死的生物,宙斯赐予人类敬畏和正义(二)

由于厄庇墨透斯不是非常有智慧,他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将各种能力全都赋予了动物,什么也没有留给人这个族类,人还在那里等着他给赋能,他却因为手里没有可以分配的而束手无策。

正在这个时候,普罗米修斯来检查厄庇墨透斯的工作,他看到,后者对于其他生物的安排都相当妥当,唯有人赤身裸体,没有鞋子,没有被褥,也没有防身的装备。

而且,这时有死生物的诞生之期迫在眉睫,它们需要由地下而出见那地上的光亮了,一时间,普罗米修斯也不知该如何使人类具有自保的办法,只得跑到赫淮斯托斯和雅典娜那里偷来带火的含各种技艺的智慧,作为礼物送给人。

这就意味着,人类获得了神的智慧和技艺。

这就样,人类有了应付日常生活的智慧。

不过,人类还缺少两个保命的关键:火及用火技艺、政治智慧。

第一,如果没有火及用火的技艺,即使拥有技艺的智慧与运用技艺的智慧,也不可能它们变成可用的,也就是说空有智慧,却无法将智慧变为现实。

第二,人类还没有政治的智慧,因为这种智慧由宙斯保管,存放于他的天宫,普罗米修斯没有权限自由进出到宙斯的天宫,而且那里还有极其可畏的门卫。

于是,普罗米修斯只得先帮助人解决第一个关键——火及用火技艺。

他偷偷溜进雅典娜和赫淮斯托斯合用的密室,盗走了赫淮斯托斯的用火技艺和雅典娜的另一种技艺,然后送给人,通过这种馈赠,人类才拥有了活命的手段。

第二个关键呢?让我们继续往下看。

坤鹏论:读《普罗泰戈拉篇》 德性是否可教?(十二)-坤鹏论

二、神创造会死的生物,宙斯赐予人类敬畏和正义(三)

“于是,从那时起,人有了一份神性。”

也就是说,人既然分有了神的智慧,包括:各种技艺的智慧,并且还得到了以前只有神才有的火和用火的技艺,从而能够将各种技艺的智慧得以实现,所以人接近于神,分有了属神的性质。

我们可以看到,不管是巴比伦、埃及、印度、古希腊,还是古中国,创造人的神话从本质上都大同小异,大部分说人是神用水和土制造出来的,并且都会带有着神的物质,比如:血、肉、泪、智慧等,比如:

中国神话说女娲用黄土和水混成泥,仿照自己的样子塑造出了人类;

巴比伦神话说他们的守护神马尔杜克用神的血和尘土混合塑造出第一个人;

埃及神话说人类是从女神伤心落下的眼泪中诞生出来的;

……

可见,人与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论程度如何,几乎所有神话都表明,第一个人都分享到了神圣的本质,人与神之间没有任何鸿沟。

“首先,人成为崇拜诸神的唯一生物,因为只有人与诸神沾亲带故,只有人建立神坛和替神们塑像。”

“其次,由于人拥有技艺,他们马上就发明了有音节的语言和名称,并且发明了房屋、衣服、鞋子、床,以及从大地中取食。”

“如此得到供养以后,起初人类分散居住,没有城邦。”

“但是这样一来就产生了一个后果,即被野兽吞食,因为同野兽相比,他们在各方面都非常孱弱,他们的技能虽然足以取得生活资料,但不足以使他们与野兽作战,他们并不拥有政治技艺,而战争技艺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为了自保,人们寻求聚居,靠建立城邦来保存自己。可是,由于缺乏政治技艺,他们住在一起后又彼此行不义,想到伤害,结果又重陷分散和被吞食的状态。”

刘小枫在注释中这样分析:

按照这里的说法,创建城邦市并不是人类生活一开始就有的,或者说人天生不是政治性的,近代的霍布斯、卢梭所跟随的就是普罗泰戈拉的这个主张。

人并非天生是政治性的,人的政治性归因于一种约定,这种观点一般被说成是典型的智者的看法。

建立城邦的目的是为了自保,这是非常强有力的意愿性动机,如此动机与聚居的基本社会性不同。

无论是柏拉图笔下的苏格拉底,还是亚里士多德,则皆从聚居的基本社会性开始探讨城邦的起源。

所谓基本社会性就是,社会性是人与生俱来的东西,属于人的生活本身的天然性质,与生活得好或坏是两回事——生活得好或坏,才指涉人生活的动机,因为这涉及生活的主观愿望,可以有选择。“保存自己”属于这样的动机,而且是最低的动机,因为人活着不仅仅是为了活着。

社会性则是人的生活无从选择的前提。

或者说,人在任何条件下都是社会动物,即便人生活在散居或孤寂之中。

按普罗泰戈拉在这里的说法,人是先有动机(保命),后有聚居,从而,社会性(或者说人的政治性的源头)的出现是有条件,是受到强暴动物威胁的结果。

言下之意,如果没有这样的威胁,人就不会过上聚居的生活,这就与柏拉图的苏格拉底和亚里士多德的出发点不同了。

“宙斯担心整个人类会因此而毁灭,于是派遣赫尔墨斯来到人间,把敬畏和正义带给人类,以此建立我们城市的秩序,创造出一条友谊和团结的纽带。”


小知识:赫尔墨斯

是宙斯与阿特拉斯之女迈亚的儿子,罗马又称墨丘利。

宙斯的传旨者和信使,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

同时也被视为行路者、医生、小偷和商人的保护神、以及雄辩之神。

传说他发明了尺、数和字母。

他聪明狡猾,又被视为欺骗之术的创造者,他把诈骗术传给了自己的儿子。

他还是里拉琴的发明者。

是希腊各种竞技比赛的庇护神。


“赫尔墨斯问宙斯,他应当以什么样的方式在人们中间馈赠这些礼物,‘我是否应该像过去分配技艺那样馈赠这些礼物,也就是说,只送给少数人,让一个人成为训练有素的医生,而让他去为许多人服务?我在分配正义和敬畏的时候也应当用这种方式,还是应当把它们分配给所有人?’”

“宙斯说:‘不,得分给所有人!让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份。毕竟,如果像分享其他技艺那样只有少数人分享德性,恐怕就不会有城邦。而且,得依我的命令立下一条法律:如果有人不能获得这两种德性,那么应当把他处死,因为这种人是城邦的祸害。’”公共之害。

这里显然存在着不合理的矛盾,宙斯先是说要将敬畏和正义分给所有人,又说有人如果不能获得它们,就得处死,事实上,敬畏和正义很难真正成为城邦秩序必不可少的条件,如果不立这样的酷法,就不会有政治德性,或者说就不会有城邦民,城邦也就无法建立,人就无法自保。

至此,普罗泰戈拉的故事讲完了。

坤鹏论:读《普罗泰戈拉篇》 德性是否可教?(十二)-坤鹏论

该故事的核心思想是:像建筑等技艺,是神分配给少数人的,而政治智慧则被神分配给了每一个人。

在讲完故事后,普罗泰戈拉开始针对性地对苏格拉底之前提出的质疑进行解答。

不过,坤鹏论认为,这种讲故事的方式从一开始就存着重大BUG,也就是讲述人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进行编造,然后再将故事设为依据,借此去反驳对方,这绝对是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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