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够跳出他的时代,所以,不要戴着今天的有色眼镜随意批判、否定不同时代的人。

——坤鹏论

坤鹏论:读《理想国》领悟西方哲学的源泉(七十七)-坤鹏论

在《读<理想国> 领悟西方哲学的源泉(七十六)》中我们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了公民生娃在斯巴达是多么多么重要。

这背后是一个关乎生死存亡的大问题,也就是:3.2万包括男女老幼在内的斯巴达公民,如何长久控制超过他们10倍以上的其他人口——12万庇里阿西人(周围地区的居民)以及22.4万希洛特人(农奴)。

对于这个问题,斯巴达人给出的解答是,放弃一切,公民皆兵;举全国之力,拼命生战娃。

一、生育是头等大事,为了生娃真是太拼了

在斯巴达,除了单身汉外,结了婚却没能生儿育女的男人也是非常不光彩的。

他们不仅会遭受别人的羞辱,还不能享受斯巴达青年对年长者所表现的宗教式的尊敬。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为了城邦公民的生育问题,斯巴达拼尽全力,单身男子要受惩罚,晚婚也要受惩罚,婚后婚姻生活不美满的人(即生育子女不平衡或未能生育)还得受惩罚,而且惩罚都相当严厉。

结婚后的斯巴达女性原则上应该守住贞操,但是,如果她的丈夫无法使其受孕,她就可以尝试让其他男人来履行职责。

据普鲁塔克的说法,斯巴达的立法者来古格士相当鄙视人类的嫉妒和性的独占,他认为,人类尽各种能力并付出金钱来渴求他们的犬马能和良种相交,从而获得优生,而偏要将妻子关在家里只为他们生儿育女,更何况这些丈夫中有的可能是愚蠢、无能和疾病患者,这种做法实属荒唐。

因为生育公民是斯巴达的头等大事,所以城邦还将其上升到了法律层面,用法律保驾护航,比如:为了安法定丈夫的心,法律支持妻子所生育的孩子都归为其法定丈夫,令其“不劳而获”。

同时,城邦还在其他方面鼓励多生育,据亚里士多德考证,一个斯巴达家庭有了三个儿子可以减免部分兵役,有了四个儿子就可以减免对国家的负担,有了五个儿子则可以申请份地的分配。

所以,在斯巴达,很多丈夫被说服与他人,尤其是自己的兄弟共妻,而且他们还被鼓励将妻子借给不寻常的人,这样优秀的儿童可以倍增,如果丈夫因为年龄或疾病失掉了性机能,则必须邀请年轻力壮的人代他生育活泼强健的儿童。

普鲁塔克这样记述:一个做丈夫会毫不犹豫地“暂时将自己的婚姻权利交给另一个性功能比较强盛的男子,以便让自己的妻子能生下几个特别健康漂亮的孩子,却又不会使自己的家庭婚姻关系遭到破坏”。

所以,普鲁塔克将斯巴达人的婚姻称为配种,这是有道理的,因为这种婚姻所要达到的目的就是尽量多生子女,而且要繁育优秀人种的后代,也就是说,斯巴达的婚育始终围绕着公民战士再生产这一主题。

与此同时,为城邦生孩子是斯巴达妇女最引以为豪的职责,妇女则以多生儿子、养育英雄为最大光荣。

有这样一个故事讲道,一位爱奥尼亚妇女炫耀自己织成的一块价格昂贵的布料,一位斯巴达妇女则指着她的四个举止得体的儿子说:“这才是贤德荣耀的妇女该做的事,她应该为这些孩子感到欣喜和自豪。”

传统上,斯巴达人将死者埋葬在生者旁,通常不设任何墓碑,但却有两个例外:战死沙场的男人会被授予刻有名字和“因战牺牲”的题词墓碑;死于分娩的女人也会得到一个墓碑,被视为英雄来对待,而其他任何形式的死亡都不值得纪念或缅怀。

另外,斯巴达的法律还默许抢婚,并将城邦之内的所有人都归为公有财产,应该按照国家的利益分配,如果有能力的人爱上别人的妻子,且与其有了关系,丝毫不会影响他的形象,同时也不会对妻子的法定丈夫有什么抵牾,因为他们会从城邦的高度考虑,从而不丧失和浪费珍贵的生育资源。

坤鹏论:读《理想国》领悟西方哲学的源泉(七十七)-坤鹏论

二、女性不能参政却极大影响着政治

在斯巴达,父亲是没有地位的,对孩子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他可以是公共食堂吃饭的任何一个人,可以是使母亲受孕的任何一个人,而母亲就完全不同了,她在家庭生活中起着决定性作用,她们的态度足以影响一个人的前程。

妇女有权鄙视怯懦的人,假如这个懦夫就是她的儿子,她可以拒绝为他提供食宿,并因此而获得旁人的歌颂。

普鲁塔克描写过一个送子出征的母亲,她这样送别即将上战场的儿子:“她拿给儿子一面盾牌,告诉他——‘拿着,否则就躺在上面!’”

也就是说,与你的盾牌同归或死在你的盾牌上,因为对于斯巴达战士来说,携带着大而笨重的盾牌逃脱是不可能的事。

其言外之意很明显,要么胜利归来,要么英勇战死,在斯巴达,战死沙场是最高荣誉与喜乐,战败而生,是难以宽恕的耻辱,这就是斯巴达绝大多数母亲对儿子的期望。

而这得益于斯巴达崇尚勇武、城邦第一的教育,以及相应的习俗与道德标准,所以,不管男性还是女性,皆被养成了城邦的利益高于一切私人利益的价值观。

总而言之,斯巴达女人的社会地位要较其他希腊城邦高得多,较多地保留了母系社会的特权,甚至有后人称,斯巴达是女性的乌托邦。

在政治方面,作为城邦重要的力量,斯巴达女性虽然在政治上没有直接权力,却可以极大地影响政治,而且由于男子长期征战在外,斯巴达女性对城邦事务可能有一定的参与机会。

亚里士多德认为斯巴达是一个妇女统治的城邦,他这样说道:“在斯巴达国力鼎盛的时期,他们的许多事情是由妇女管理的,执政者被妇女所统治和一个实际的妇女政府之间究竟有什么差别?”

普鲁塔克也曾说过:“斯巴达的女人勇敢而强健,经常压制她们的丈夫,即使对最重要的事务也公开表示意见”,“女孩子能够学习音乐、舞蹈、诗歌等艺术项目,相比于斯巴达的男性来说,女人的文化程度一般都是普遍较高的”。

他还记载称, 有个外邦妇女对斯巴达国王列奥尼达斯的妻子说:“你们斯巴达妇女是唯一统治自己丈夫的女人”,后者则回复说:“你说得对,我们是唯一生养战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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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济方面,由于女人可以继承及遗赠财产(是古希腊唯一一个女人有权继承财产的城邦),而男人不是天天训练就是连年征战,所以能够活过40岁的都比较少见,结果随着时间的推移,斯巴达近半数的不动产操控在女人手中,使其对男人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而其地位高也主要体现在财产上,因为土地在古代世界恰恰就是最有价值的生活必需品。

亚里士多德在谈论斯巴达贫富不均的现象时指出:“由于女继承人的众多和妇女所得嫁妆的丰厚,使得全邦约五分之二的土地属于妇女。”

后世有专家曾做过估计,女性独立拥有的土地和财产至少占全城邦总数的40%。

除了直接掌控的土地和财产,斯巴达女性还能在男性服役期间支配其男性亲属的财产。

而且,为了让女性能够更好地生儿育女,斯巴达人为女性提供了充足的食物,甚至女性会得到比男性更多的食物(据史学家考证称,一位斯巴达妇女一天最少会得到大约0.839公斤的食物,相当于一个男人每天食物配给量的1.5倍,如果是参加运动、怀孕、哺乳的妇女会得到更多主食),并且明显地好于其他希腊城邦的女性。

来古格士法典确立了斯巴达人的简朴生活,但它只是长久地约束了男子,却未能很好地约束女人,所以,与男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斯巴达女人在家里享受奢侈和自由的生活,甚至代表了奢靡和败坏的力量,亚里士多德在其《政治学》里甚至非常刻薄地说,正是因为斯巴达的女人,斯巴达才走向了衰败。

另外,坤鹏论还要补充一点,其实,不仅仅是斯巴达,整个古希腊都存在着男少女多的现象,这个现象的根源在于古希腊大部分土地贫瘠、气候不利农作物生长、游牧民族的好战血统等,使得城邦之间男人们因为身份、地位、财富等而无休无止地自相残杀。

关于斯巴达女性的相关知识今天就分享到这里,明天坤鹏论会为大家介绍斯巴达的儿童及其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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