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会如此沉迷数学模型,追根溯源是柏拉图,如果再往前追究,则是毕达哥拉斯学派,自他们始,人类便将数学定为通往真理的工具和道路。

——坤鹏论

坤鹏论:读《理想国》领悟西方哲学的源泉(142)-坤鹏论

一、前情回顾

在《读<理想国>领悟西方哲学的源泉(141)》中,坤鹏论主要分享了以下内容:

第一,非法的欲望

苏格拉底指出,现在剩下要讨论的问题就是僭主个人的问题了,包括:

他是怎样从民主式人物发展而来的?

他具有什么样的性格?

他的生活怎样,痛苦还是快乐?

不过,在讨论这些问题前,苏格拉底认为,还要继续分析一下欲望,主要是不必要的欲望中那些非法的欲望,这个工作不做好,就很难讨论清楚僭主式人物。

非法的快乐和欲望在大家身上都有,就算是最道貌岸然的人也不例外。

区别只在于,在受到法律和以理性的较好欲望的控制时,有些人身上可以根除或只有微弱的残余,而另一些人则留下的比较多、比较强。

这种非法的不必的欲望指的是那些在人民睡眠时活跃起来的欲望,是兽性、野性的欲望。

因为人们在睡眠时,灵魂中理性的、受过教化的、起控制作用的部分会失效,而兽性、野性的欲望则会在吃饱喝足后活跃起来,力图冲出来满足自己的本性要求,正如我们老话所说,饱暖思淫欲。

结果,就在失去一切羞耻力和理性的睡梦中,人们可以做出任何恶事、丑事、坏事。

那么,如何克服非法的欲望呢?

苏格拉底认为,要在入睡前做好以下几点:

一是,要用理性对自己进行反省;

二是,既不能太饱,也不可过饿,所谓饱饿是个泛指,泛指所有刺激性太强的事情,这样才能让欲望部分沉静下来;

三是,让激情部分也安静下来。

总之,人在睡前要让欲望和激情这两部分都安静下来,这样理性部分才能够继续在睡梦中探索真理,并且这是最可能掌握真理的状态,梦中也不会再干违法的事情了。

第二,僭主式人物的产生过程

和寡头式人物发展成为民主式人物类似,民主式人物的儿子会受到拥护僭主政体的人唆使,唆使他们走向完全的自由,成为一只带刺的、恶毒的雄蜂,而这种完全的自由的本质是完全的非法。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唆使者会使用各种手段,在民主式人物的儿子的灵魂中培养一种能控制他的激情,这种激情将会使其安于懒惰、奢侈这些欲望。

而其他欲望会以这种激情为中心,护卫它,伺候它,让它沉迷于放荡淫乐,最终使它没有了这些享乐,甚至是不能满足就会感到痛苦。

最后,这种激情完全控制了这个人,所有正派、知耻的欲望或意见,不是被消除就是被驱逐,他没有了任何节制和德性,取而代之的只有疯狂。

这就是僭主式人物的产生过程。

第三,僭主式人物的性格

专制、暴君、神经错乱,就像醉汉、色鬼和疯子一般。

坤鹏论:读《理想国》领悟西方哲学的源泉(142)-坤鹏论

二、僭主式人物的生活方式

在讲完了僭主式人物的起源和性格后,苏格拉底又阐述了这种人物的生活方式。

“我认为,在一个人的灵魂被一个主宰激情完全控制了之后,他的生活便是铺张浪费,纵情酒色,放荡不羁等等。”

“还有许许多多可怕的欲望在这个主宰(激情)身边日夜不息地生长出来,要求许多东西来满足它们。”

“因此,一个人不管有多少收入,也很快花光了。”

“接着,就是借贷和抵押了。”

“等到借钱无门、抵押无物时,他灵魂中孵出的那些欲望雏鸟,自然就会不断地发出嗷嗷待哺的强烈抗议,要求他拿出东西来喂养它们,它们(特别是被作为领袖的那个主宰激情)将会不断地刺激他,以至于逼得他发疯癫狂,这时,他就会四处窥探,寻找机会抢劫或骗取别人的财物。”

“只要能抢,他无所不抢,不抢他就会觉得万分难受、非常痛苦。”

“当灵魂感受到了比原有激情更强烈的新的快乐,原有的那部分便会被侵占,同样道理,这个人将会做出有违晚辈身份的事情,也就是在花完他的财产后,反过来凌驾于他的父母之上,侵夺他父母的财产继续过放荡生活。”

“要是他的父母抗议他,他首先会采取欺骗手段”,“要是欺骗失败了,他接着就要暴力侵占了。”

“假如他的父母断然拒绝、坚决抵抗,他必然不会心慈手软,而是会对老人使用暴君手段。”

“假设这个人新找了一个漂亮的、不必要的女友,他会为了这个女人而虐待自己那个从出生就一直照顾他的母亲,或者,假设他找来了一个不必要的少年男妓,他会为了这个男妓,去殴打他那年老孱弱的父亲,假设他把这些娈童美妾带回家来和父母同住,他会要自己的父母低三下四屈从他们,总之,为了这些可有可无的外人,而虐待自己最亲的人和最亲密的朋友。”

“如果他把父母的财产挥霍耗尽了,而群聚在他灵魂里的快乐欲望却有增无减,他便会翻墙行窃,或抢劫夜归路人,甚至可能把手伸到神庙中去。”

“在这一切所作所为里,他从小培养起来的那些关于高尚和卑鄙的信念,那些被认为是正义的见解,都将被新释放出来的那些信条所控制,不再起作用了,包括整个身心都会被它们控制。”

“这些最新释放的信条,是现今主宰他的激情的守卫者,它们得到激情的支持,压倒了其他的理念。”

“我所说的‘最新释放的信条’,指的是那些以前只能出没于梦境的信条,以前,由于他还受父亲的约束和法律的控制 ,灵魂还站在民主制度一边,而现在,主宰的激情控制了一切,使他在清醒的时候竟也想满足那些非法的欲望——它们以前只是在梦中偶然得到满足。”

“总之,他现在已经目空一切,无恶不作,抢劫杀人,甚至亵渎神明,都不在话下。”

“这是因为,控制了他灵魂的激情,本身就如同一个目空一切的暴君僭主,这个暴君僭主驱使他——就像一个僭主驱使着一个城邦那样——无恶不作。这样,它才能得到满足,其他的欲望要求也才能得到满足,这些欲望,有的是他本身自有,因他养成了恶习而得以释放,有的是被他的那些坏猪朋狗友影响,才产生的。”

以上就是僭主式人物的生活方式。

坤鹏论:读《理想国》领悟西方哲学的源泉(142)-坤鹏论

三、僭主式的人物是无法信任的人

“当一个城邦这种人只占少部分,有理智头脑的人占大部分时,这种人便只能去国外寻求某个僭主,做他的警卫;或者在某一场战争中做雇佣兵,但是,如果他们生长在和平时期,他们将哪儿也不去,留在本邦做许多小恶。”

“比如:偷盗抢劫诈骗,或者诱拐儿童,或者扒人衣物,或者打劫神庙,那些油嘴滑舌之徒,则沦为告密小人或是作伪证的人,又或者收人钱财干什么罪恶勾当。”

“当然,说是小恶,那是和大恶对比才显得小巫见大巫,但是这些的恶累积起来后,造成的恶果足矣堪比一个暴君僭主造成的恶果,对城邦的危害同等严重,俗话说得好,它们只是以一步笑百步的区别。”

“假设这种人及其追随者人数众多,而且他们也意识到自己的力量强大,这时,他们会怎么做?”

“他们会挑选出同伙中一个最强者,他的灵魂是最强暴君的灵魂,然后利用民众的愚蠢,让此人当选为僭主暴君”,“他既然可能是最残暴的,那么这自然就会发生”。

“要是人民听之任之,当然没有问题,但是,如果城邦抗议他、拒绝他,那么,他就也会像上面说过的那个人殴打自己的父母一样,惩戒自己的母邦(如果他能做得到的话),比如:统一管制他那些新的关系密切的朋友,让他们辅助他奴役自己的从前至亲母邦。”

“这种人的欲望的最终目的,可能也就是这样的。”

“因此,这种人掌权之前的私人生活应该是这样的:一开始,他结交那些对他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人,这些人随时都为他出力,他也会屈尊自己,低三下四地逢迎讨好他们,表明自己和他们是朋友。但是,一旦目的达到,他们又会是另外一种模样了。”

“因此,他们一生从来不真正和任何人交朋友,他们要么主宰别人,要么受人主宰。因为,僭主本性决定了,他们永远不知道何为自由,以及何为真正的友谊。”

“我们说他们是无法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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