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投资本质上就是只买概率大未来确定性强的资产,而资产的概率和确定性主要通过它过去的业绩来确定,所以,如果要从事价值投资,那么,你的大部分精力就必须放到资产的概率和确定性的核算上。同时和其他投资策略相比,价值投资只不过是一种方法的选择而已,本质上没有任何优越性可言。

——坤鹏论

坤鹏论:读《斐德罗篇》从修辞到爱再到灵魂(七)-坤鹏论

一、其实是一篇五十步笑百步的文章

这就是《斐德罗篇》的第二篇文章,也是苏格拉底的第一篇文章。

显然,其水平肉眼可见地要比吕西亚斯的高出不少,不仅遣词造句精美很多,而且逻辑顺畅,整篇文章可谓行云流水。

从内容上讲,虽然我们已经很清楚地知道,这里讨论的爱情是古希腊的同性恋——少年爱,但是,正如坤鹏论以前所说,爱情的感觉是不分异性恋和同性恋的,所以,任何人读完之后都能够对苏格拉底所揭示的,有爱情的人的种种冲动善疑、自私自利和伤人害群,心有戚戚然,会为他生动细致的描述和鞭辟入里的分析感到准确生动和听得带劲。

但是,只要细细阅读,并对照着吕西亚斯的文章一起阅读,就不难发现,这篇文章是苏格拉底模仿后者(修辞学家)的口吻所作,甚至最主要的观点都是相近或相同的,批评有爱情的人贪求快感,一味自私,对于爱人的心、身、财产和社会关系等多方面都不利。

所以,除了开头寻求爱情的定义,并以此为起点外,其他部分的内容都还都是“题中应有之义”,并无新意,只是辞藻和安排上比吕西亚斯更胜一筹,终究还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区别,没有本质的不同。

不过,喜好修辞的文学青年斐德罗被苏格拉底用“摹仿”和“炫技”折服了,认可苏格拉底的文采更佳。

他意犹未尽,急切地想让苏格拉底反过来继续论证“另一半”——没有爱情的人的优点。

也就是像吕西亚斯那样:“就同一件事翻来覆去地说”,妙语连珠地说完了“有爱情的人”如何坏,再妙趣横生地说一下“没有爱情的人”有什么好。

由此也可以看出当时修辞学是如何流行,修辞学家的“说话技巧”已成套路、八股,并到了让人争相“摹仿”和“着迷”的地步。

而苏格拉底则回答他说:由于你的故意作弄,我才说出了这番话,作这了篇文章,“你没有看到我的声调已由酒神歌体转到了史诗体吗?”“这还只是谴责,若是还要赞扬没有爱情的人,我会变成什么样呢?”“所以,我只消补充一句:凡是有爱情的人的坏处,反过来就是没有爱情的人的好处,这就够啦,拖长有什么用处呢?”然后必须就此打住,不再浪费唾沫,赶紧“打最近的路回家,免得你让我倒更大的霉”。

可见,苏格拉底很清楚自己这篇文章的真正水平,因为他本来就是对以吕西亚斯为代表的修辞学家的有意摹仿,是“一篇废话”。

另外,这里的酒神歌和史诗是苏格拉底的点睛之笔。

酒神歌是古希腊盛行的一种赞颂酒神狄奥尼索斯的祭祀歌曲。

这种歌曲感情热烈、奔放,演唱者常常打破固有的形式,即兴发挥,也用于赞颂英雄或神祇。

酒神歌属于抒情诗,由歌舞队伴唱。

后来常用“酒神赞歌”比喻那些狂热的诗歌、演说、文章等。

史诗则是一种庄严的文学体裁,叙述英雄传说或重大历史事件的古代长篇叙事诗。

苏格拉底所说的“我的声调已由酒神歌体转到了史诗体”,其意是说,本来是即兴发挥的文章,结果说着说着越来越有种史诗的严肃、庄严,但是,在内容上却是配不上史诗的,理论上是愚蠢的。

所以,苏格拉底认为这是罪过,是亵渎神灵——和吕西亚斯那篇文章一起,这“两篇虽都是废话,却都顶巧妙;说的都不是正经话,却充得像说出什么道理似的,来欺哄人们,博得声誉。”

柏拉图对于史诗是非常尊重的,他在《伊安篇》中让苏格拉底引导在公共广场上小获成功的荷马史诗朗诵者伊安,不要用一般的技巧去朗诵荷马,而要用“神圣的心灵”去理解和传播荷马史诗中的“伟大”。

另外,在《理想国》里他又提出了理想的城邦要“赶走”不理想的诗人,指的主要就是表演和朗诵荷马史诗的诗人。

坤鹏论:读《斐德罗篇》从修辞到爱再到灵魂(七)-坤鹏论

二、苏格拉底的精灵

苏格拉底认为自己将酒神歌一样的即兴之作搞得越来越像史诗,是对神灵的亵渎,因为史诗只能用于歌颂英雄、神灵,而且史诗是要用神圣的心灵的书写、理解和传播的。

所以,苏格拉底在回应斐德罗的一再挽留时,讲到了他经常提到,最后因其获罪的,藏在他灵魂中的精灵。

坤鹏论曾在《为什么苏格拉底说美德是神授的?》、《读<会饮篇> 探讨什么是爱(十七)》比较详细地讲过这个苏格拉底“创造”的神灵。

苏格拉底说,“我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有一种特别的现象,亦即每当我要去做一件不该做的事情时,内心都会出现一个声音叫我不要做。”

也就是说,这个内在的精灵在他做不该做的事时就会跳出来,给他禁止做的神谕,其他时间则不会发声,就像不存在一般。

后世对于它的解读有很多,比如:

很多人说,它其实就是良知;

经院派学者说,它是特别的神、天使或魔鬼的化身;

黑格尔说,它是超越潜意识、更神奇的能力;

弗洛伊德说,它是精神癔症、癫痫幻觉的状态;

坤鹏论则认为,它是智慧,又超越智慧,或者说是顶级状态的智慧,就像很多技能到了最顶级的状态时,便会量变到质变,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甚至带有了特异的生理表现。

智慧是什么?

智慧是知行合一后内化的东西。

在这个概率世界里存在着很多可能性,它们代表着未知,代表着不确定性。

而知行合一就是认知可能性,践行可能性。

知行合一越多,就拥有了更多看待事物的视角,就越能知道事物发展的更多可能性,并因为有着实践的保障,也能够了解哪些可能性更容易真实发生。

这些最后都会内化为智慧,它既不是知识,也不是人的意志,而像潜意识那样,不用经过思考,对于很多事情的未来很快就能做出相对准确的预测、决定。

苏格拉底之所以能够准确预言很多事件,像是具有天眼通的神技,就在于他的“无知之知”促使他不断地知行合一,从而拥有了比其他人高出很多的智慧。

那么,为什么这个精灵只有在人们做不该做的事时说不呢?

因为在苏格拉底那里,美德即智慧,智慧是最美的,美善是合一的,所以智慧也是善的,这个精灵是善的,所以,只有做与善相对的,恶的事,它才会被触动,并做出禁止的神谕,而做对的事,做善的事,都是顺其自然的,在它看来是应该的,自然不会发声。

坤鹏论:读《斐德罗篇》从修辞到爱再到灵魂(七)-坤鹏论

那么,智慧到底在哪里?

直到今天也没有人能够从解剖学的物理层面找到它。

所以,也就是说,没有人可以彻底推翻灵魂、心灵这些说法,而苏格拉底坚信,精灵寓居于人的灵魂之中。

黑格尔说:“苏格拉底的原则造成了整个世界史的改变,这个改变的转折点便是:个人精神的证明代替了神谕,主体自己来从事决定。”

因为在苏格拉底以前的古希腊,人是不能自己对自己做出决定的,不管是私人事务还是国家大事,无论城邦领袖、将军,还是普遍平民,他们都不以自己的想法或意见为判定,而是将决定权交给神谕,也就是要去神庙请教神谕。

对于古希腊人来说,神谕就像空气充斥在生活中,离开它是无法独活的。

而苏格拉底竟然“创造”了一个内在于人们灵魂中的精灵,它居然也能发出神谕,禁止人们不去做什么,而不需要再去神庙请教外在的神谕,这在当时无异于异常巨大的颠覆,特别是对那些被认为神授的既得利益者,比如::占卜者、预言家、诗人、政治家等。

所以,如果不承认自己错了,没有所谓的精灵,苏格拉底就必须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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